上课一开始,老师用手机播放了一首古琴曲,听着曲子,看老师喝着茶,某一瞬感觉有一种说不出的逍遥自在。曲名流水,我认为弹奏的非常专业,也非常有意境。

原来昨天老师去宋庄与古琴绘画拳道方面很有水平的人进行了交流。老师讲,这首曲子长达十几分钟,中间弹奏者没有出现一个指法错误,而且韵律节奏把握的非常好,表现出演奏级的水平。这背后是长达多年每天七八个小时的练习,所以能弹成这样那是理所应当的。

另外还有一位人大的拳友,跟老师交流了一番之后,在老师的指点下,居然有了质的提升,做的东西能够由后天跨越到了先天,这如果没有十几二十年的积累,也很难轻易做到。

所以,有些人优秀强大,那实在是他们应该的。称赞用在他们身上都显得多余而无力。

不论学习什么,水平优秀的人很多,但同时具备优秀品质的人则很难得。老师遇到的这对弹琴绘画的夫妻,已经是老师名家级别的人,能够选择那样一种生活状态,而且还在不断学习请教别人,不但艺术水平好,而且具备一些良好的品质。

这就引出了今天交流的话题。

老师问大家,交流的前提是什么,或者说交流需要什么。

同学们各抒己见。交流,需要有积累、有东西,需要有方式、目的、心态等等。

一人或者多人出去交流应该注意什么。如果是实推交流,首先要注意安全,不但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也要注意同伴和老师的安全。

交流也要有所选择,跟什么品性、什么水平的人交流,也很重要。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交流过程中,应该抱着学习别人长处的心态,而不是看不起别人短处的心态。

别的师门出去交流都是怎么做的,我们出去交流又是怎么做的呢?

通过交流,回到自身,思考从中学到了什么,反思接下来该怎么做。

自身的能力或水平决定了交流的层次高低以及范围大小。

交流,是一种检验,也是一种学习,可以带来刺激,也可以带来骄傲,可以产生动力,也可以产生躺平,可以让自己欣喜,也可以让自己失落。

如何对待,全在自己一念之间。

老师提到了DS在炼功上存在的一个问题,就是借了别人的东西,却很少还回去。这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个警醒,不是自己的东西不应该占为己有,只向外索取却不付出是不行的。不论是有形的还是无形的东西。

知道了交流中存在的问题,下一次出去交流应该怎样呢?

老师突然问我,你的下一次是什么时候?

我瞬间懵了,知道肯定不是再去公园交流,想回答但又回答不出来。

但凡思考,已经不是了。回答当下,也已经过去了。

老师讲了抖音视频点赞的事情。做事,得用心研究思考。或者说,我们得为身边之人多用点心。

有师兄在日志中提到,自己为这个师门做过什么呢?

想想我自己,又能为这个大家庭或者身边的人做点什么呢?以目前的能力来说,我能做的好像不多。

跟老师师兄讨论到,关于是非善恶的判断和认识。

每个人的认知角度和层次不同,我们只能根据当前自己的认知和判断去做我们该做的事。

常有欲以观其妙,常无欲以观其徼。

教学,当面对一个学生,两个学生,乃至十个学生时,所经历的事情是不一样的,毕竟人的时间精力是有限的,须要做出一些选择或取舍。

普通人只有在经过重大事件刺激或濒临死亡的时候,才可能有机会接近于认知所谓的道。

而有好的根器的人,则可以于平常之中有所体悟,所谓一叶知秋。

牛顿看到了苹果掉下来,他没有想到吃,却想到了为什么会掉下来。

中午,两位师叔和文月师姐做了羊排、面条、炒菜。

下午几人喝茶聊天,清明将至,老师临时拈了一首:

清明时节雨纷纷,在座六人欲入门。
道渊文心盈简月,无声无息韵纷纷。

老师原来的书房门框上有一副对联:

茶香一水淡无味,书蕴方丈化有情。
横批:澄观自在。

佛家有一位澄观大师,名字挺熟,就是记不清了,回来查阅了一番。

澄观法师,唐代高僧,被尊为华严四祖,皇帝授以“清凉国师”称号,世寿102岁。早年游历诸方参学各家,不但广学律、禅、三论、天台、华严各宗教义,又研究经、史、子、小学、天竺悉昙、诸部异执、五明、密咒等学问。其所在时代正是六祖慧能下南岳怀让、青原行思、菏泽神会大弘南禅时期,早年不但参访南阳慧忠、径山道钦、菏泽弟子无名等南宗门下,还请益过北宗慧云等,受禅宗思想影响很大,故其极力推崇融会禅教合一之思想。门下弟子有一百余人,著名的有四人,被称为“澄门四哲”。

禅宗里著名的圭峰宗密禅师,即为澄门四哲之一,并且继承了澄观的衣钵,被尊为华严五祖,世称“圭峰大师”。其青少年起饱学儒家经典,及长先跟随菏泽神会一系传人道圆学习禅法,而后随澄观学习华严教义。著有《禅源诸诠集》一百卷等,现存一卷《禅源诸诠集都序》。

观此二人之修学生平和成就,早期的广泛交流学习经历是非常重要的。

终南山一带有座圭峰山,是我以前经常跟朋友去的地方,上面有个圭峰茅蓬,据说圭峰宗密曾在那修行过。我曾经常去拜访的那位禅宗出家师父就住在这座山里,四年前的中秋开始他就闭关不对外见人了,只有無名偶尔去照顾一下,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样。

我在他的茅蓬住过很多次,亲历过他的修行生活,抛开宗教的范畴,他曾经很真切的指点过我,关心过我的母亲,也希望我能好好修行,他的道心深深感染过我,想必这么多年没见他肯定也问起过我。

如果有机会,我很想再去看望他。但是,以我现在的状态和水平,拿什么去看望他呢?

回程的地铁上,师叔针对正在发生的事跟文简师兄和我进行了交流,发现师叔对待事情特别用心,而且非常重视时间,解决问题出发的角度站在彼此双方,做出的行为趋近中道,对于双方都比较合适。

在老师和师叔身上,我都感受到了他们对于时间的珍惜态度。虽然觉得确实要珍惜时间把握当下,其实我仅仅是口头上的珍惜罢了,一转眼就忘了,无数个当下已成为过去式。也许,只有真正切身体会到了时间的流逝,才会真正的痛惜时间吧。

周一上班的路上,回忆起上课的情形,老师问我下一次是什么时候,突然觉得课上的当下就是在交流,若再拟议,早已失之千里。

老师不仅仅是在讲交流,交流正以各种各样可见不可见的形式,无时无刻不在发生。

借用同学的一句话:
老师每次上课都在尽其所能的描绘诗和远方,我却只能看见眼前的一隅。

在自制力还不行的情况下,应该给自己定些规矩,比如下班回来,第一件事就是锻炼,不要拿起手机或者躺下休息。尽量把所有其他的事往后放,把锻炼往前放。

为什么修学锻炼没有进步,还是因为其重要性没有排在第一位。

清明节跟丁师叔一起去河北大厂老师的新居聚了两天。新居所处环境很好,闹中取静,生活方便,南侧紧邻潮白河及公园,视野开阔,虽不比世外桃园,但比山里那种隐居苦修的环境要好。

清明节当天中午,老师亲自下厨煮了面条,炒了豆角鸡蛋的卤,我吃的很香。晚上师叔炖了排骨,我炒了个土豆丝,虽然简单,但是四人吃的很舒服。老师陪我们聊到十点多,我跟师叔乘摩托到附近的拾光青年酒店共宿一晚。

第二天清早,我跟师叔一起去逛了附近的祁各庄大集,师叔买了一只公鸡和一些蔬菜,中午师叔做了炖鸡,我做了个西红柿炒鸡蛋。下午四点半,师叔骑摩托车把我送到大厂高铁站,我们各自返回。

我已经几年没有炒过菜了,这次凭着些许记忆,想不到超常发挥,味道比我以前做的任何一次都要好。可能是老师的锅养的比较好的原因吧。

师叔买鸡的时候是活鸡现杀,这种场面我是有些不忍心的。后来想起米勒日巴的故事,当年他用咒术杀死了很多人和动物,他的师兄俄巴喇嘛跟他说表面上看似杀了他们,实际上都会把他们超度到净土。想必这只鸡栽在师叔手里也是极其幸运的。

生命有各种形态和存在方式,其生灭变化,我能认知到的还非常狭隘。

看着老师和师叔交流东西,我俨然就是一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