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问了问大家最近的交流情况,不论内部交流还是外部交流,确实都比较少。

老师讲了儒释道各门派目前在北京的一些传承和圈子,这些圈子我根本都不知道。比如全真龙门千峰派(赵避尘)、武当太乙神剑门(关亨九、张桂生)、白云观邋遢派原始太极(安声远、骆巨方)、道家北脉等,另外应该还有一些密宗和禅宗的门派传承。

微信上查了查武当太乙神剑门的一些内容资料,关注了一个公众号,看了一篇传人张桂生在北京中医药大学做的一场关于武当太乙神剑门的专门介绍,比较详细。介绍中讲,武当派以艺分门,不提姓氏,不追年谱,龙门主道,天罡主剑,清虚主手,太乙主字。因此,太乙神剑门又名字拳,其核心是修炼身心的性命之学。

如果对于一个东西听都没听说过,更不要说进一步接触和认识,进而产生交流和学习了。

老师对《论语·宪问》中一段进行了翻译讲解。子贡借管仲相齐桓公这件事,问孔子管仲这个人如何,没有为其主舍身赴死反而又辅佐政敌,好像不是仁者的表现,孔子却对管仲的人生选择进行了肯定的评价。

然后老师接着说,孔子他自己又是怎样选择的呢?大半辈子周游列国,希望推行自己的仁政思想,但大多数时候遭受碰壁。即使后世采用了他的儒家思想,不过也是为了维系统治罢了。

“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和“刑不尊大夫,礼不卑庶人”,意思完全不一样了。

反观老子、庄子的一生又是怎样选择的呢?他们有主动出来从政吗?有积极向国君推销自己的思想吗?有注解过易经吗?孔子号称弟子三千,老子、庄子好像没有这么多学生。

老师指出,我引用的《太极拳论》里“太极者,无极而生,动静之机,阴阳之母也”中的“动静之机”是后来人加上去的,不是最原始的那版。动静与阴阳并不在一个层次上,所以放在这里并不合适,存在逻辑上的错误。

原版应该是:太极者,无极而生,阴阳之母也。

周三在大厂那边,老师给两位同学上完课,晚上接见了一位同学介绍过来的朋友。这位朋友身患重症,腹内长了一个九乘十厘米的东西,想让老师帮忙调理,并且提出要跟老师学习。老师陪她聊到很晚,并且给她调了调桩,讲了一些理念,老师当下每说一句,这位朋友都有相应的变化。

只是她见到老师的时机太晚了,希望她能挺过这次关口,后续恢复了能来一起学习。

大厂的同学临走时洗自己喝茶的茶杯,其实不是给老师洗,而是给自己洗。有些事不是老师需要,而是自己须要。

文简师兄谈到了最近经常忘记一些事,老师说还是因为这些事情对于自己并不重要。如果一个人爬华山突然失足,首先第一反应是要抓取附近的固定物体或者人,但是平常人们很难意识到身边这些人事物的重要性,好像与自己没有关系。

每个人其实每时每刻都在失足的边缘,但是人们并不知道危险,因此更不可能重视一些事情。

学习,一定要有老师,而且是明师。不然纵使天赋异禀,也容易走错方向。

如何学习交流?

《中庸》: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辨之,笃行之。

宋代理学四大派:濂学(周敦颐)、洛学(二程)、关学(张载)、闽学(朱熹)。

南宋时期还有很多其他学派,比如吕祖谦的金华学派、陈亮的永康学派、叶适的永嘉学派,三者构成了南宋浙东学派。

金华学派属于理学一脉,而永康学派与永嘉学派则与理学思想鼎足并立,强调经世致用的事功之学,属于不同于理学思想的儒家。

浙江台州天台山,道家佛家文化传承之圣地,孕育出了一些宗派。道家灵宝派葛玄、佛家天台宗智顗、道家南宗张伯端,都曾在此修行传道。天台宗祖庭国清寺、道家南宗圣地桐柏宫都在此,据说也是“活佛”济公的故乡。

老师讲了左慈、葛玄、郑隐、葛洪道家一派,道家思想对政治有一定的影响。网上查阅都说《抱朴子》为晋代葛洪编著,葛洪自号抱朴子,怎么会以自己的名号冠名自己的著作呢,但凡有点修养的人都不会这么干吧。很大可能是其学生后人们编撰的,就好比《论语》《老子》《庄子》一般。

通过学习研究历史,会发现一些人物事件现象的发生过程中,背后存在一些宗教思想的影子。隋炀帝杨广在登位之前,曾亲近皈依智顗为师学习,并赐予“智者”之号,做了很多弘扬佛法的事情。杨广其实很有才华和能力,也有很多政治军事文化方面的作为,不仅仅只有暴君的一面。

清巍师兄说今天是父亲节,我问一般规定哪一天是父亲节。老师说,你这么问不对,你觉得哪一天应该是父亲节。我当下一怔,想想也是,其实每一天都应该是父亲节。

作为父母,一定不能把孩子当做自己全部的事业,要有自己的兴趣爱好和追求,因为孩子早晚会离开父母过自己的生活。而且,孩子的独立和成长一定是因为父母的放手而造就。

老师说,只有用心,才能获得与心同级别的东西。

中午吃完饭,略作休息,师娘跟部分同学先去梨园公园交流了。我和道盈则等着坐清巍师兄的车过去。此时,老师把我们叫到书房聊了一会,讲了陈寅恪的爷爷陈宝箴和曾国藩的关系以及他们的理学思想来源。另外给我们指出,出去推手交流要有目的,要知道自己推手在炼什么,不能瞎推和盲目交流,否则就是浪费时间。

下午在梨园公园,跟顺义过来的真诚交流了一会,上次跟他交流还是年前的冬天。这次交流感觉他有进步,劲变得沉整了,再加上那大块头的体重,没有上次那么好接了。我问他是不是每天都在下功夫,他说平时基本都不练。这话我听到的感觉是很熟悉的,以前别人同样问我,我也一般都回答不怎么练。好几个月不来一次,大老远终于来一趟,不检验一下自己平时所学所练是不大可能的。

跟廉女士交流了一下,她是很主动的,每次来都是积极找大家交流。她走的是那种比较松柔的东西,也不定步,这次我也不跟她抗了,以听她的东西为主,偶尔往回返给她一下,她会莫名其妙的说真好。她好像也跟之前有些不一样了,她并不用力推我,只是轻轻接触着,但是偶然一举手投足,我觉得好像被空了一下,似乎有东西过来,如果不松沉抵抗就得蹦出去。

一开始搭手她说我挺软,后面推了一会,她说我两手的气越来越足,我却没什么感觉,问她原因,她说应该是相互放松推出来的效果吧。

我问了问她这么推的目的是什么,或者说这样推是在练什么。她也没有说明白,但是有一句话我觉得有道理,她说你平时站桩锻炼时追求的是什么,那在推手交流时练的用的就是什么。或者说站桩是什么状态,推手就是什么状态。

跟丁师叔交流体会,别人推哪哪就要松掉,然后把劲转换到其他部位,同时还不能软懈。这是须要锻炼的地方,确实也不太容易。

情况往往是某一部位一放松,浑身就跟着软了,失去了接住对方的中定。所以,松是有前提的,需要强大的中定基础,身的中定,心的中定。

在微信视频号里看了几个HLX交流的视频,感觉他在做东西表现时意比较重,总觉得不够自然舒放,有些刻意,看的我有些大脑发紧。据说他教人收费很昂贵,还自创了一个什么先天真元门派,但其水平不见得超越了杨氏的一些前人。

又看了一个关于杨氏汪脉朱春煊的视频号,看了他与学生讲东西的推手视频和拳架视频,感受就相对自然舒服一些,其推手和拳架中感觉是有东西的,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站桩时,当能够稍微放松安静些的时候,短暂的安住在当下,会有一种踏实的感觉,好像回归了自己。

周一,从北京出发高铁至湖南岳阳,踏勘一下午,晚上进驻湖北荆州。
第二天,在荆州开会一天。
第三天,从荆州出发至武汉,换乘高铁北上经郑州至西安,停留一天。
第四天,从西安南下汉中踏勘调研。
第五天,自汉中继续南下至四川巴中,上午沿线踏勘调研,下午开会座谈,晚上我独自返回汉中。
周六,从汉中北上高铁返回北京。

六天时间,把吴、魏、蜀三国地界都游历了一遍。如果放在古代,没有几个月的时间是做不到的。

这一周,八千里路云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