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文晓师兄开车三个半小时从衡水来北京上课,还带来了一大锅炖菜。
老师在大厂上课时,是先把自己最好的茶拿出来给学生们喝。那边有两把壶,一把黑色的壶专门泡普洱,另一把壶则泡其余的茶。最近几次课基本都在喝古树藤条,是一种非常好的普洱茶,周三课上同学问老师,今天喝的是红茶吧,老师则有趣的回答,你知道有个词叫“欠抽”吗。
老师提到了杨氏太极拳老六路杨澄甫、汪永泉、孙德善、赵恒普、韩秉维、老邱和老秦一支的传承。提到了宋代理学程颐、杨时、罗从彦、李侗、朱熹的传承。
上课用心很重要,有些内容老师反复讲了很多次,可我们并没有上心记住。
老师说,杨时和游酢程门立雪,二祖慧可达摩洞前立雪,是为了什么呢?是出于对他人的尊重吗?
我想,这是一种态度,对于求学治学的自我要求的态度。是“诚”的一种表现。
修学,首先对自己要有所要求。
认为东西好,不学,不会有成就。
认为东西好,学之,但是不够努力,不会有成就。
认为东西好,学之,足够努力,但是方向错了,不会有成就。
课上提到了邵雍,老师在之前专门讲了北宋理学的一些人物和传承,唯独没有讲“北宋五子”之一的邵雍。网上查阅了一下邵雍年谱。
邵雍(1011-1077年),北宋著名的易学家、理学家。据说他从小刻苦学习,几乎无书不读,对自己要求严格,冬不炉,夏不扇,夜里不睡觉。16岁左右感慨“昔人尚友于古,而吾独未及四方”,于是便外出游历四方数年,增长见识,回来感叹“道在是矣”。曾欲求取功名后来放弃,30岁时因为好学而得遇当地县令李之才亲自登门授教,邵雍随其学习五年后其师去世,而后继续自学成才。从此一生未仕,讲学于家中,学问修养名满一时,与当时理学大家张载、程颢、程颐等互为好友。1077年七月邵雍去世,在世67年,三个月后张载去世,在世58年。
其易学传承为:陈抟、种放、穆修、李之才、邵雍。
在查邵雍年谱的时候出现了张伯端的记载,邵雍59岁时,张伯端86岁,遇丹家刘操于成都,授以«金液还丹诀»。邵雍65岁时,张伯端92岁,撰内丹名著«悟真篇»。张伯端在遇师之前就已经八十多快九十岁了,可见已经有一定的修养功夫了。如果邵雍如张伯端一般能活到九十九岁,是不是学问和修养又更加不一样了呢。
老师继续提到了罗素、泰戈尔等一些外国名人,他们都曾来过中国。很多有水平和学问的人,大都有一个特点,就是不仅仅读书多,而且爱到处跑,所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同样都读很多书,但能够亲自走出来见识体验一番的人,想必其眼界和认识是不一样的。
老师提到了他的姥姥,小时候他们曾经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但是老师对于老人的一些言行并不理解。直到老师亲自去过几次老人年轻时生活过的地方,并得知了其姓名,才明白老人家为什么会那样说那样做。
学习,一定要跳出自己的舒适圈,不能只停留在自己的兴趣范围内。在自己的舒适圈里是沉淀,前提是得有东西沉淀。
抖音上看到LYF最近穿着一身短裤短袖去西藏游历了,在高原清澈碧绿的湖边练习道家十三丹之熊形,去年大冬天也是如此穿着去过长白山。虽然有些地方不是太欣赏赞同,但是这身功夫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我也远远达不到。他能炼到这种程度,肯定也下了不少功夫,这方面应该学习。
老师也曾经去过这些高海拔的寒冷无人区,但并没有这样去特殊表现自己,而是给我们分享了很多平时难以见到的静谧、清澈、旷远的天地美景。
一个很有财富的人,是天天到处高调炫富好呢,还是低调做点实事好呢?
站桩锻炼,须要开天研地。老师问师叔,为什么要开天研地,师叔说与空间的开阔有关,进而跟道盈师妹提到开天研地是拜佛桩锻炼中很重要的一步。我想,此“空间”的范围应该与自身锻炼的东西有关。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生活修学,先从距离自己最近的地方开始做起。
炁之清轻上浮者为天,浊重下凝者为地。
老师讲到何为北坎命根、南离神室。其中涉及到命和性的修炼。心炁要降下来,肾水要升上去,否则便将火水煮空铛。
然而心炁如何降,肾水如何升呢?
种植庄稼,需要种子和土壤。具备了种子和土壤,播种还需要时节。播种后,种子要想生长,首先要进行扎根。
如果一切东西和时机都具备了,但是土地荒草荆棘不除,不开垦整理,便也无法播种生长。
«灵源大道歌»有云:
萌芽脆嫩须含蓄,根识昏迷易变迁。
蹉跎不解去荆棘,未闻美稼出荒田。
种植什么东西,还要看自己当下所处的阶段状况。比如虽然可以种植灵芝和小麦,但在我们还需要依靠小麦活命的时候,那就不能种植灵芝。
很多时候老师都给我们准备好了,但是我们却没有准备好。
所以要认识自己是个什么档次或者根器。老师能认识我们,但我们不认识自己,那就很难改变提升。
中午,我站在厨房门口傻傻的等待传菜或者帮忙时,并没有桩态。
今天中午,大家提前过教师节,丁师叔和文晓师兄分别带来了炒鸡和炖菜,师娘、文下、文简、文月、道盈等分别下厨做了大菜,非常丰盛。饭间文下师兄进行了发言,我也说了几句,这是我第一次在北京与师门相聚过教师节。
下午在大屋喝茶,老师、师叔、文晓、文简、文月、道盈、我。
师姐坐在老师背后,离茶桌较远,老师问师姐,坐这么远怎么够得着茶呢?师姐说我不渴。
老师说,喝茶难道只是为了解渴吗?
一会师妹收拾完厨房过来,同样坐在老师背后,老师问师妹,坐这么远怎么喝到茶呢?师妹说我有保温杯,杯里有水。
老师说,难道只有渴了才会喝茶吗?
过了一会老师问我为什么喝茶,我一瞬间也不知道为啥喝茶,好像不是因为渴,也不是因为喜欢喝,所以只能说不知道。
就好像杨时和游酢为什么会站在雪里,是因为喜欢在雪里站桩呢?还是因为喜欢看雪景呢?可能也是因为不知“道”吧。
文简师兄一如既往有条不紊的为大家司茶,沏了一壶生普,昔归。
昔日仙人乘鹤去,归来紫府把茶分。
文简师兄说,站桩锻炼中发现自己有时候会紧。
老师问道,是“有时候发现自己会紧”还是“发现自己有时候会紧”?然后进行了解释,二者表述的状态和境界是不一样的。
老师出了一个对联,基于屋里在座的师姐和师妹之名字,上联:春有兰花秋有月。
我一瞬间没有想到合适的,回来想了几个,也比较勉强。借用老师和师叔的名字,下联:地有水道天有心。
社会上有一些人,动不动宣称自己通了大小周天、见到了先天无极状态,还有一些人借用佛道常见的词汇语句给人心理咨询。
先不说观其语言文字等描述,句读不分逻辑混乱,毫无实际指导意义,甚至类似传销洗脑。比如“我见到了先天之景”,既然是先天了,还有我能见吗?不是自相矛盾吗?
首先值得思考的是,真有修行之人会有如此言行表现吗?天天宣称自己有正法有真东西,万两黄金不卖,难道真东西不宣传就成了假的吗?就卖不出去了?
马云、王健林会天天在街上喊自己多么有钱吗?华佗、张仲景会天天在街上喊自己是神医吗?
真有水平还用自己说吗?往往那些到处强调自己有真东西真水平的人实际上没有多少修养水平。
多看看历史上那么多有学问有修行的前辈们,他们的一生都在干什么,是不是跟这些人一样呢?
但是很多不懂的人很容易被这些人给忽悠了,这些人纵使有点东西,也离他们嘴上说的境界相去甚远。其实判别很简单,看看他们的行为状态与他们所说道理境界是不是一回事就知道了。
回程地铁上跟师叔聊天,谈到了感知和认知的关系,师叔说先有感知后有认知,而且感知和认知要结合到一起。老师上课讲的内容看似不多,其实信息量是非常大的。而要听到老师话语背后的信息内容,须要突破我执的认知障碍,但这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
如何突破我执呢,应该须要观念的转变。而观念如何真正转变呢?
我想,无他,唯有正确持续努力的修学。
由求知而明理,由明理而践行,由践行而达悟。
关于每周上课的记录总结,文月师姐说我记忆力好,其实并不是这样,我在学习和记忆方面并没有远超别人的水平。我觉得这件事,如果每个听课的人真心想做,都是有能力做到的。